Thursday, January 29, 2009

維茨勒本元帥的奇妙姿態

看張照片,照片中人名曰Erwin von Witzleben,拍攝時間是1944年8月7日,拍攝地點是當時設在帝都柏林的「人民法院」(Volksgerichtshof),比較敏感的人已經可以知道這張照片是跟那一件重大歷史事件有關。



問題來了
為何Erwin von Witzleben的左手偏偏要放在那個地方?

答案揭曉以前,先介紹一下Erwin von Witzleben其人。



埃爾文‧馮‧維茨勒本(1881-1944),生於布勒斯勞,家族屬普魯士軍事貴族,承此家風,維茨勒本自幼即入軍校,1901年學業完成,初任威廉一世國王禁衛步兵團少尉,一次大戰始,於第6後備步兵團出任連長,之後亦於該團升任為營長,曾參與凡爾登會戰、香檳區會戰、法蘭德斯會戰等著名戰役,因功獲頒二級鐵十字勛章,但亦因嚴重負傷轉任參謀,以第121步兵師參謀軍官的身份見證終戰。

戰後的維茨勒本,幸運地續留在不得超過十萬員額的威瑪迷你陸軍,在十四年間以極緩慢的速度歷任各項軍職。1933年希特勒奪權後,在重整軍備的背景下,軍旅生涯終於獲得突破,1934年以少將出任第3步兵師師長,1935年出任第3軍軍長,1938年年底出任第2集團軍司令。

二戰初起,維茨勒本晋升為上將,出任第1軍團司令,主攻法軍南線,該軍團在突破馬奇諾防線後曾迫降大量法軍,維茨勒本因此獲贈騎士十字鐵十字勛章,並於1940年獲希特勒冊封為陸軍元帥。1941年接替宿將倫德斯特為西線德軍總司令,但在一年後即因個人健康問題離開現役。

儘管個人軍旅生涯受惠於國社黨的重整軍備及侵略政策良多,但維茨勒本很早就對國社黨的血腥清算手段產生不滿,1938年即加入以貝克上將及卡納利斯海軍上將為首的政變密謀集團,依原定計畫,維茨勒本將以柏林第3軍區司令的身分在軍事政變中扮演吃重角色,不過政變計畫隨即因慕尼黑條約議成而告吹。

在1944年的「7月20日政變」中,維茨勒本元帥同樣扮演關鍵角色,依原定計畫,他將在新成立的臨時政府中接掌德軍的最高指揮權。在政變失敗後,維茨勒本元帥隨即於7月20日晚間被捕,8月2日被軍方的榮譽法庭逐出軍隊,因此必須在8月7日、8日面對惡名昭彰的弗萊斯勒「人民法院」審判。維茨勒本元帥很快地在審判第二天即因叛國罪獲判死刑。死刑判決在該日立即執行,維茨勒本元帥被絞死在柏林的Plötzensee監獄。







現在來講答案,維茨勒本元帥的左手會放在那個地方,當然不是故作姿態,意圖展現某種普德軍事貴族威武不能屈的氣魄,而是出於不得已,因為祕密警察在審判開始前,就已經故意抽走維茨勒本元帥的腰帶,讓被捕期間體重大量降輕的維茨勒本元帥面臨著隨時會在眾人前走光的風險。此一技倆的目的非常清楚,一來折辱元帥其人的尊嚴,二來讓元帥無法在審判期間把全部心力放在答辯之上(雖然這場審判本來就是莊孝維而已)。



褐色法律人弗萊斯勒當然是知道這事的,當然他也是絕不會為被告的訴訟權益作聲的,在審判記錄中可以看到,他甚至還對維茨勒本元帥吐出下面這句話:

「你這個骯髒老頭,手幹麼一直抓著褲子不放啊!」

中國台灣地區「自以為是狗的部份司法官們」,這陣子在陳水扁家族的追訴與審判中,對於刑事程序法規的胡亂解釋適用,以及在執行職務外作出多餘的政治表態,是不是也有褐色法律人弗萊斯勒的淡淡影子呢?

(以下是亳無進步性的惡毒詛咒,不喜勿入)






褐色法律人弗萊斯勒於1945年2月3日,在盟軍對柏林的一場空襲中,成為「人民法院」巨大樑柱下的大型人形廢棄物。中國台灣地區的那些狗官們,什麼時候也會有同等命運,像野狗一樣一個一個死於非命呢?

對於這一天的到來,我是非常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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